稳。看见沈桃桃进来,他挑了下眉:“怎么出来了,伤还没好利索。”
“闷死了,”沈桃桃跺跺脚,把靴子上的雪沫子震掉,走到炕边,一屁股坐下,长长舒了口气,“骨头都快躺锈了,出来透透气。”
谢云景没说话,走到炕边,弯腰从炕柜底下拖出一个矮脚的小炕桌,放在炕上。又转身从桌上拿起一卷羊皮纸卷。
“图纸?”沈桃桃眼睛一亮。
“嗯。”谢云景解开麻绳,将羊皮纸卷在炕桌上小心地铺开。正是沈桃桃前几天用左手画的,那张关于新城建设的草图。
羊皮纸有些粗糙,上面用烧黑的木炭条勾勒出的线条显得有些歪歪扭扭,不少地方还因为左手不便而显得模糊不清。
“喏,”沈桃桃指着图纸,有点不好意思地撇撇嘴,“左手画的,好多地方都糊了,看不清楚。今儿个精神好点,我跟你细说说。”
谢云景没坐炕沿,拖了张矮凳过来,坐在炕桌对面,目光沉静地落在图纸上:“好,你说。”
沈桃桃清了清嗓子,手点在图纸最中心的位置:“这里,咱们现在驿站的位置,是整个‘军城’的核心。”
她手指移动,沿着图纸上几道粗犷的线条向外划拉:“你看,以驿站为中心,向四面辐射。不是乱建,要像蜘蛛网一样规整,横平竖直,道路要宽,能并排跑四辆马车那种,底下……底下还得埋东西。”
“埋东西?”谢云景微微蹙眉。
“对,”沈桃桃用力点头,“排水沟,用烧好的陶管或者大石头砌,上面盖上石板,雨水雪水,还有那些脏水,统统排到城外的河里,这样城里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