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请求来得突兀又刻意。
谢云景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深深地看了沈桃桃一眼。
他薄唇紧抿,没有立刻应声,那沉默里蕴含的不赞同几乎压得沈桃桃喘不过气。他能猜到她试图掩盖什么。
“谢云景?”沈桃桃被他看得心头发虚,却梗着脖子又催促了一声,眼神里带上了一丝恳求,“外面风真的大,吹得骨头缝里都冷。”
静默了几息。
“好。”谢云景最终开口,只冷冷地说了一个字。
他的目光在瑟瑟发抖的周寡妇,低头死死拧着布巾的周莹,以及炕上烧得神志不清的阿鹂脸上极快地掠过,不再看沈桃桃,利落地转身,推门消失在了外面的风雪中。
听着那踏雪的声音远去,沈桃桃紧绷的神经才略略松弛了一丝。
她知道自己支开谢云景的把戏太拙劣,他定然起疑,但也顾不得了。
屋内只剩下她们四个女人。
沈桃桃的目光越过烧得浑浑噩噩的阿鹂,直直地刺向低着头的周莹,“阿鹂的衣裳和鞋,怎么会沾了雪水,湿得那么透?”
周寡妇刚刚报信时,外面风雪也不小,都没让一个人从头到脚都湿透,阿鹂的状态更像是长时间浸在积雪中。
周莹手里的湿布巾“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她像是被这句话刺中了,那低垂着掩藏一切的眼神终于抬起,霍然看向沈桃桃。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