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大略说了一遍给谢云景。
谢云景看着沈桃桃,眼里流出赞赏:“怎么才能抓出这个人?”
“引蛇出洞。”沈桃桃唇角绷紧,指尖捻着半根冻黑的土豆芽,“让亲卫去打两头野猪,并且告诉大家明天给大伙儿炖猪肉吃。”
她眼里的恐惧退下,全是捕捉猎物的兴奋。
子夜风啸如鬼哭。
驿站西墙外支起三根木桩,两头剐净的野猪倒吊着,猪血淅淅沥沥灌满了地上的陶盆。
浓烈的血腥气被朔风卷着,疯狂灌向流放犯人的窝棚群。
灶房窗隙漏出点微光,恰好能看清墙外挂着野猪的那片雪地。
沈桃桃蜷在驿站灶房的草垛后,被谢云景半搂在怀里,眼皮沉得直打架。
身侧的谢云景闭目调息,滚烫的体温透过狼皮袄传过来,在寒夜里灼得人发慌。
雪层下突然传来极轻微的“咯吱”声。
谢云景的手如铁钳般瞬间锁住沈桃桃的腰。
黑暗中,他那双眼睛猛地睁开,锐利得像鹰隼盯死了猎物的咽喉。
一个黑影佝偻着腰,如鬼魅般从窝棚群里钻出。
那人怀里捧着个瓷瓶,脚步又快又轻,留在雪地上的痕迹,浅得几乎看不见。
黑影径直摸到吊着的野猪旁,竟不碰那血淋淋的猪肉,反而俯身要将瓷瓶里的东西洒进盛满猪血的盆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