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柱倾泻而下湿透手掌有些凉,林砚抽出纸巾给她擦拭干净,刚想走,却被抓住手臂。
沈淮书仰着脸问道:“今天你看上去心情很好,为什么?”
“你看错了。”
男人扯开她的手,转身走向电梯口。
沈淮书追上去,眯起狐疑的眸子,一点也不信他的话。
狭窄封闭的电梯里,林砚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很晚了。
“回哪儿?”
沈淮书想也不想,“你家。”
他按电梯的手突然顿住,冷冽的眸光凉幽幽落在她的脸上。
后者摸了摸鼻头,识趣地改了答案:“回景御苑。”
月是昨夜的月。
窗外霓虹灯在车身落下斑驳,玻璃上倒映出男人矜贵的脸。
何芮在金鹤被身边这个狗东西折腾的厉害,此时正靠在他怀中昏昏欲睡。
后视镜里,沈淮予熨烫平整的白色衬衫起了褶皱,他凝着两人十指紧扣的手,眉骨投下的阴翳像暗潮汹涌的峡湾里沉没的冰山。
他既然能得到妻子回国的消息,那么父亲一定也会知道。
今晚的沈家注定不安宁。
车子驶入景御苑的地下车库,司机下了车,熟练的为雇主打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