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也推开了梵帝的手：“不管你怎么洗，那段事实是抹不掉的！”

“阿武！

哪有什么平行世界？我改变了历史，那段已经消亡了，根本不存在了！”

梵帝辩解道。

凯茜轻声叹道：“记忆还在，不然我们现在谈论的是什么？”

“是吗？凯茜！

你还能记清你的十五个皇兄皇姐的名字和长相吗？”

梵帝总算趁机抓住了凯茜的把柄。

凯茜无法回答，她承认她的记忆被擦除了，随着历史改变，她也生了很多的变化。

千年女战神，无用武之地，嫁给死对头渣男，这种变化和落差足以毁掉一个人、一代人的精神。

“是我！

力挽狂澜！

助娘成为世间最伟大的女帝！

干娘也觉醒成为水王！”

梵帝激动得满口豪言壮语。

蓝蔷薇翻了个白眼：“得了吧，我这水王身份是天意所为，与你何干？”

“干娘，天意让我改变历史，让你和我娘成了永远不死的神，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梵帝据理力争。

冥漫天哀叹：“差不多得了，你很清楚，花儿和薇儿成神前受过多少罪，即便成神后也并不开心。”

“可还有未来，至少还有未来，我们都有！

不像以前……我对凯茜说过，四千年的每一天，我都想死！”

梵帝的眼眶再一次被泪水填满，他很想说，即使现在，此时此刻，他也特别想死。

但他不忍心说出来，他很怕自己绝望，也怕他爱的人绝望。

这一刻，客厅重归于平静，大概是梵帝的最后一句话令大家起了恻隐之心吧。

他们停止了对梵帝的口诛笔伐，除了呼吸声，客厅最大的响动是玉虎的抠墙声。

甜品屋的墙面是用坚果和巧克力的混合物制成的，因此，抠着抠着，玉虎又出了咀嚼声。

凯茜观察到了气氛的微妙变化，于是趁热打铁，追问了一句：“历史不提了，你刚才上楼干嘛？”

“呃……我当然是去找你啊！”

梵帝一怔，差点说漏嘴。

蓝蔷薇质问：“到我的三楼，找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