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上,王熙凤靠着锁子锦靠背,右手搭着一个引枕,一身绫罗,满头珠翠。
林之孝家的站在大炕前,说道:“二奶奶,昨日下午开始,我把府上的丫鬟和年轻媳妇,全都筛过了一遍。
这些人我都知道根底,话语也问的仔细,在我跟前她们耍不了把戏。
她们都没有什么可疑,和宝二爷厮混的女人,必定不是府上内院的女人。”
王熙凤听了有些失望,但她知林之孝家的是内院管家,是个十分老练细密的妇人。
她又对内院的丫鬟和媳妇,个个都是了如指掌,她都问不出嫌疑,那必定是可信的。
说道:“宝玉日常足不出户,连二门外都少出去,他可不认识外头女人。
和他在耳房厮混的女人,不是府上内院丫鬟媳妇,到底是哪里的货色?”
林之孝家的说道:“二奶奶,那女人不是我们内院的,这也是一桩好事,万一闹出事情,也不连累我们名声。
其实不是这样也不奇怪,但凡这些丫头媳妇,之所去沾惹主子爷们,不外乎是想攀高枝,得些实惠好处。
可如今家中情形大不相同,宝二爷如今是偏房外男,他还能算哪门子高枝。
以后二房是要分房立户的,到时候和外七房的穷亲戚,都要成一路货色的。
我们内院的丫鬟媳妇,都清楚这些章程,都是知根知底的人,谁还得了失心疯,会去宝二爷跟前招摇。”
王熙凤一笑,说道:“你这话倒是有理,说句不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