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等到外客离开,贾母抱怨道:“好端端的又骂宝玉作甚,他不过是听戏罢了,也值当你发这么大脾气。”
贾政说道:“老太太,不是儿子要训斥他,宝玉已过舞象之年,又马上要成亲立家,可依旧一事无成。
琮哥儿念及兄弟情份,扶持他入国子监读书,可他半点不知珍惜,依旧每日游荡,懒读书经,实在太过不肖。
如今贾家也是翰林门第,都中勋贵之中读书人家,宝玉身为二房嫡子,如果连进学都不能,这该成何体统。
琮哥儿好不容易争来的家门美誉,就要被这孽畜生生败坏,儿子教训他也是想让他光宗耀祖。”
贾母听了这话,一时有些语塞,想要为宝玉开脱,但厅中家人晚辈齐聚,有些话实在不好出口。
当初大房孙子读书何等辛苦,因鸳鸯常进出东府,贾母可都知道的清楚。
这琮哥儿每天点灯熬油,没日没夜的读书,整半年时间都不出府门。
为了专心科举之事,西府偌大家业,都是不管不顾,丢给凤丫头打理,最多派个丫鬟看着。
就这般拼命三郎的做派,才能够考中进士功名,宝玉这么弱身子骨,哪里吃得了这种苦。
要真听了儿子主意,让宝玉像琮哥儿这么啃书本,只怕要像当年珠儿那样,坏了根本,丢了性命,如何了得。
再说,琮哥儿有能为气运,的确是他的本事,这家业不是也给了他。
琮哥儿既已支撑起门户,就该庇护照应门中子弟,我的宝玉何必还要辛苦,安安稳稳,享些清福,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