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自处的性子,对输赢胜败半点不在乎,棋盘上也是随遇而安,曲径通幽,少有锋芒锐进之举。
她遇上棋路直爽勇决的湘云,刚柔相遇,恰好能相互克制,两人对弈常能胜负对半,让在迎春面前丢盔卸甲的湘云大感有趣。
常日里湘云但凡有安静的时刻,几乎都是拉着邢岫烟下棋的时候。
暖炕上黛玉抿了一口暖茶,听到史湘云欢声笑语,竟是赢了一局,邢岫烟脸带微笑,毫不在乎,两人收拾棋子重新对局。
黛玉饶有兴致的看了自得其乐的两人,见迎春坐在那里有些发呆,目光老是往院门口看。
问道:“二姐姐怎么心神不定的,是因为三哥哥的事吗?”
迎春回道:“方才太太和老太太提到元春姐,定要说道公中提取四千两银子的事,这事已被琮弟否了。
太太将大姐姐的前程看得很重,肯定是不甘心的,方才绣橘回来说,老太太叫了琮弟去荣庆堂,定是要牵扯此事,琮弟多少要头疼的。”
黛玉微笑道:“老太太虽然年纪大了,但却没有真糊涂了,如今贾家东西两府,都靠三哥哥支撑门户,可不是靠宫里的大姐姐。
这样浅显的道理,老太太心里必定清楚的,再说自那年三哥哥搬到了西府,遇到多少里外事情,你见三哥哥什么时候吃过亏的。
迎春听了黛玉的话,心中也是一松,笑道:“妹妹说的有理,倒是我糊涂了,如今他可不是东路院那个十岁少年。
这些年他在外头走南闯北,都是毫无妨害,还能建功立业,哪里会被家里的小事难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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