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撞中剧烈震颤,表面冰霜寸寸碎裂,其本身的结构似乎都在生某种……蜕变。
它不再仅仅追问。
它开始……承载。
承载冷、痛、痒。
承载父亲的疲惫与坚持。
承载那锚形标记所代表的、更沉重的存在重量。
重核……正在被这庞大的、源自尘埃低语的感觉洪流,强行拉回人间。
被迫以一种更缓慢、更痛苦、却也更……完整的方式,重新整合。
她缓缓地、极其艰难地,在那沉重的节奏指引下,试图“抬起”
那不存在的手臂,想要去“触摸”
额前那个由尘埃刻下的、无形的锚形标记。
这个简单的动作,需要调动冻伤的能量回路,牵动遍布裂痕的源质结构,克服无尽的痛苦。
动作缓慢,颤抖,如同慢镜头。
但在这一过程中,那新生的、融合中的意识,那不再冰冷的重核,出了一声不再是疑问、而是带着巨大重量与微弱苏醒的……
“……爹……”
声音沙哑,扭曲,却终于再次拥有了……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