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站在宁水之畔,看着立在不远处,茫然无措的纪王。卫渊并不认识纪王,但认得纪王身上的服色。
此时纪王仿佛看不到周围的影像,也看不到近在咫尺的卫渊。而卫渊若有所思,知道除了自己之外,别人也看不到纪...
夜深了,归光镇的灯火一盏盏熄灭,唯有心树所在的山坡仍泛着微光。那光芒不似月色清冷,也不像火焰炽烈,倒像是某种沉睡中的呼吸,在黑暗里缓缓起伏。阿梨站在桃树下,脚边落满了今春第一场花瓣雨。她低头看着手中那只贝壳??它已不再发出笑声,却始终温热,仿佛体内还藏着未说完的话。
远处传来脚步声,轻而迟疑,像是怕惊扰什么。来人是个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穿着旧式校服,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照片。他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停下,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出声。
阿梨没有抬头,只是将贝壳轻轻放在树根旁的泥土上,然后退后半步。
少年终于开口:“我……梦见她了。”
“谁?”阿梨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得如同风过铃铛。
“我妈。”少年的眼眶红了,“她走的时候我才四岁。火灾……她把我推出门,自己没能出来。”他抖着手把照片递过去,“这是我唯一记得她的证据。”
阿梨接过照片,指尖触到相纸的一瞬,贝壳忽然震动了一下。一道极细的光从土中渗出,缠绕上照片边缘,像藤蔓攀援。少年瞪大眼睛??照片上的女人原本微笑的脸,竟微微侧过头,朝他眨了眨眼。
“你听见她说什么了吗?”阿梨问。
少年愣住,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