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会害怕,她以前无所畏惧,确实是因为受到了血脉庇护,然后任性做的所有错事都还在祖巫的容忍范围之内。比如说,她时不时羞辱我几句,在别人眼中这是大事。但这不过就是她想彰显自己的优越身份,让大家知道她才是整个巫界地位第一的天巫,而不是我这个名义上的第一天巫。所以只要我不认真计较,这事就不算多大。
但这次不一样,她闯的祸太大了,大到她那几滴祖巫源血完全免不了祸的地步。她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害怕了。”
“可是我怎么看她比以往更加嚣张?”
冥雷笑了笑,道:“正因为害怕,所以才会变得歇斯底里,以此暂且忘记恐惧。她蛮不讲理,拼命挑衅逼迫炎魔,可不是真的认为错在力巫。她是想逼炎魔造反,一旦钢之祖因此完全苏醒,事态才足够严重,祖巫才能暂时不计较失去上古圆月和荒界权柄的过失。”
巫女道:“你怎么把上古圆月排在了荒界权柄之前?难道它比失去大半个荒界还严重?那不只是辉夜的一个道基吗?”
冥雷点了点头,道:“别看上古圆月只是道基,但它是诸界唯一的道基。它存在于巫域,就是对巫域天地大道的补充和支撑。这点我知道,幽凤也知道,但其他天巫都不知道。所以圆月出事,幽凤才会发疯。”
巫女又问:“辉夜也不知道吗?”
冥雷嘴角微不可察地往上翘了翘,说:“她……应该不知道。”
巫女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大殿。在她身后,是冥雷;冥雷身后,则是无比巨大的祖巫雕像,默默地俯视着世间。
……
一个不知名的巫族小城中,圣心和绘心衣衫褴褛、满身污浊。周围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