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面对身后诸王焦急的劝诫,毦却恍若未闻,表情依旧平静无波,目光坚定地回望着他的父亲。
“你……对此行,有几分把握?”八贤王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探究。
“回父王,儿臣不知成败,只敢承诺,必当竭尽全力,为我族搏一线生机!”毦的回答不卑不亢,没有虚妄的保证,只有沉甸甸的责任。
“你可知其中凶险?那荒主行事莫测,未必会讲什么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规矩!”八贤王忍不住提醒,语气中竟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或许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关切。
“儿臣清楚。”毦坦然道。
“然而,我玄龟族毕竟是堂堂王族之尊!若荒族杀害一位前去谈判的太子,尚可视为局部冲突;但若他们敢对一位正式递交通牒、前往议和的暂代龟主下毒手,那便是对我全族宣战,彻底践踏万族默认的规则!”
他的声音逐渐提高,带着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绝:“若儿臣果真不幸死于疆场,那我的血,便可成为点燃全族同仇敌忾之心的火星!为我族搏来一个联合所有忌惮荒族的强大种族,共同发起一场真正意义上的‘诛荒’之战,将其连根拔起的绝佳契机!儿臣……愿意以身为饵!”
此言一出,八贤王身心俱震,彻底被自己这个儿子所展现出的惊人魄力与牺牲精神所震慑。
这已远超简单的权谋算计,而是一种将个人生死与种族命运捆绑的豪赌!
“当然!”毦话锋一转,恢复了冷静分析的语气。
“儿臣做出如此选择,也并非全无考量。以暂代龟主之尊亲赴险地谈判,既能最大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