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
老张看着手边的钱和命令,坐在书房里枯坐一宿。
首先这种亏空无外乎两个可能,一个就是陛下拨下来的银子就是这么多,还有一个就是在拨下来的过程中被更高一层的衙门给拿去平他们的账了。
这个不能乱猜,也不能怀疑,甚至都不能去问,真要傻乎乎去问一嗓子,那他明年被罢官返乡之后还不知道要遭那夏道生怎样的耻笑。
也不能拿自己的银子填补亏空,这是官场大忌,公器私用许是私德有亏,但私器公用那便是心中有鬼,你没贪你为什么补这个窟窿?
而老张现在面对这个局,也是差点熬成了少年白。
不过他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便从府中走了出去,看那样子吴宁还以为他要去投河。
“不行问夏道生借一些啊,你犯不着寻死。”吴宁拖着他的胳膊:“你死了我怎么办啊……”
“你有病吧。”老张把她从地上拽起来:“我是去破局,寻死像话么?”
“你不寻死啊?”
“废话!”
吴宁哦了一声,起身往屋里走:“那我再去睡一会儿。”
“啊操。”
老张看着这个孽障徒弟的背影小声骂了一句然后便双手拢在袖子里,然后在早起的铺子中买了些糕点米饼之类的东西径直去往了这御史大夫曾明的府上。
他通报之后,也没有进去就站在门口等着,一直等天色大亮后,曾明从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