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姐姐,这是你我二人唯一的机会。铸甲之事,上报回去给大哥,说浮梁铸甲只需长安的八成,且不问来去,剩下的两成我们自己为他补上。”
“你!”平阳公主深吸一口气:“你可曾考虑过这样的后果?”
“我要李元吉去当个质子。”二凤轻轻眯起眼睛:“李元吉生性贪婪,若是让他知道这里的价格,他必会前来订购。”
“两成的盈余,近四十万两,他承不住这个数的。”
“可这样之后,父亲的十余年的谋划,不就功亏一篑了。”
“当个闲散王爷有何不好?”李世民轻笑起来:“再说了,长安有兵,铸甲有何稀奇?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只是这甲从长安出来和从浮梁出来的意味可就不同了。我相信那夏道生有自己的谋划,朝堂中也不敢明目张胆与我翻脸,天下能与李家抗衡者,无非便是江南郭明怀与李药师,如今李药师已死,郭明怀骑岭南跨百越,谁敢动李家?”
“卖他一个破绽,用他夏道生的手办掉这件事,与他是大功一件,与你我姐弟也是返回长安的明路。”
平阳公主仰着头:“可若是李元吉一口咬定这便是日常采买该是如何?”
“他咬他的,我们又不是要定他的罪而是要落他的口实,朝堂本就防备李家,如今若是李元吉露这么个口实给了朝堂。一旦陛下起疑,父亲便会弃卒保帅的,猜忌天下之乱源也。大魏想不乱,父亲想隐忍,那双方便要各退一步,不弃这李元吉还能弃你我不成?你我无官无职,不够轻重。”
说完李世民起身开始在平阳公主面前来回走动:“我再引民间一些声浪出来,将这疑心再疑一些。倒逼父亲为求安稳,献子于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