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这一点后,池萤内心反而平静了下来。
她应该摆正自己的位置。
所谓替嫁,不过是等价交换,一切都是为了给阿娘治病,走到这一步已不能回头,她需要继续付出时间,险中求生,小心应付,而不是被他一举一动牵动情绪,忘记自己的来时路。
便是开门迎客,也要应对形形色色,或刁钻或跋扈的客人,遑论她要面对的是一个恶名昭彰的皇子。
思及此,池萤坦然回应道:“殿下谬赞。”
手指还在他掌中,她假借收拾帕子不动声色地抽离,又忙着回头整理床铺。
指节湿意消散,连同那酥麻的余韵也缓慢地褪去,晏雪摧灰眸暗沉,心底泛起难耐的燥郁。
他蜷起掌心,莫名想要将那柔若无骨的触感攥在掌中,留得更久些。
池萤对此毫无察觉,轻手轻脚躺回床内,心里虽然想通了,但要她立刻从容不迫地与他行周公之礼,还是有些难度。
她悄悄瞥他一眼,说起别的话题:“母妃中毒一事,殿下查得如何了?”
晏雪摧等待指尖温度散尽,再开口,嗓音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哑:“有些线索。”
他不欲多说,池萤也不会刨根问底,斟酌片刻道:“今日芳春姑姑也同我提过入宫谢恩之事……”她顿了顿问,“殿下打算何时入宫,是要等查明真相之后吗?”
晏雪摧唇边泛起一丝兴味:“嗯,你想早日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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