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很轻，几乎被风声完全盖过。

算了。

追不上了。

既然追不上，那就好好欣赏。

她不再去想赶的事情，索性放缓了魔力的输出，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前方那个黑影的节奏上。

她开始模仿。

模仿他入弯的时机，模仿他压低身体的角度，模仿他出弯时重新加的节点。

跟随着前方那个领跑者的每一个动作。

这是一场纯粹的度教学。

不知过了多久。

前方的黑色哈雷，引擎声浪开始回落，度明显放缓。

陈羽直起了身体，减小了油门。

风雪似乎也变小了。

路的尽头，出现了一座宏伟的建筑。

建筑的最高处，是一座巨大的钟楼。

魔术协会总部的标志，时钟塔。

陈羽将车缓缓停在时钟塔前的广场边缘，熄火。

他甩了甩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将两个小家伙从身前抱了下来。

“父亲大人，我们到了吗？”

水银灯的小脸红扑扑的，眼睛里全是光。

“好好玩！

还要玩！”

真红抓着陈羽的裤腿，兴奋地跳着，完全没有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时的恐惧。

几乎就在她们落地的同时。

一阵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声在旁边响起。

苍崎橙子的红色哈雷划出一道夸张的弧线，一个甩尾，车身横着滑行了一段距离，最终稳稳地停在了黑色哈雷的旁边，两车并行，分毫不差。

她摘下头盔，随手挂在车把上，一头红在夜风里显得有些张扬。

“你输了。”

陈羽看着她。

苍崎橙子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

“输？什么输不输的。”

她从车上跨了下来，动作潇洒。

“我根本没有尽全力，是你自己太较真了。”

苍崎橙子嘴上胡搅蛮缠，眼睛却不自觉地飘向陈羽那台通体漆黑的哈雷。

她走过去，伸出手指，在那冰冷光滑的油箱上敲了敲。

“说吧，你对我的车做了什么手脚？”

“没做什么。”

“不可能。”

苍崎橙子断然否定，“常规的哈雷绝对跑不出那个度，更不可能做出那种反物理的机动。

你用了什么术式？还是说，你在车上附加了什么概念武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