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舟深刻记得,那年他满心欢喜的考进京大,和她同一所学校,在迎新晚会结束后,他踌躇着不敢去找她,心里措辞许久,想问问她还记不记得他。
那天他还是找到了倾心已久的女孩,亲眼看着她接受另一个男人的告白花束,在同学的欢声鼓掌里,她开心靠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眉眼弯弯,笑的灿烂甜美。
和那些追她的男人不一样,游时西是确确实实和云倾清在一起过。
他们交往四年,甚至还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这让他怎么不急?
当他透过车窗看着单元门口的两道身影,薄景舟真的慌了,他一眼就认出了游时西,眉头紧锁,眸光暗沉,蕴含危险的风暴,几乎是转瞬间,他打开车门上前去把两人触碰到的地方分开。
他根本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更加看不得游时西和云倾清站在一起的画面,会让他失去理智,那些冷淡矜贵的涵养瞬间崩塌。
昏暗的家里,万籁无声,只有沉重的喘息声敲击着耳膜。
云倾清搂着男人的腰,下巴抵着他的肩膀,声音带着哭腔,“薄景舟,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楼下,他能进来是没有去物业删掉门禁,分手后我和他从来没有过联系,你相信我!”
“我信你。”
薄景舟闷声说:“我从来都信你,倾清,我太喜欢你了,一时没控制好情绪,原谅我好不好?”
他一认错,语气一软,云倾清就没有原则的原谅他了。
抵着他宽阔的肩膀,她点了点头。
薄景舟两手穿过腿弯,微微用力将她抱在身前,朝客厅沙走去。
就这姿势,顺势倚靠坐在沙上,把云倾清放在腿上,面对面的说话。
家里一盏灯都没开,借着窗外照进来的月光和对面楼上的微弱的灯光,薄景舟看到了被眼泪洇湿的小脸,可怜兮兮的,还有红肿的唇瓣。
云倾清委屈的噘嘴给他看,“嘴巴都破皮了,好疼。”
男人凑过去轻轻亲她嘴角,轻声哄着她,“对不起,我错了,以后我都会很轻的亲好不好?”
看他认错态度极好,云倾清那点气早就没了,双手攥着他肩上的西服面料,抽了抽鼻子,低垂着眼眸望着他。
她这可怜到惹人怜爱的样子太招人了,她却不自知,还用这种眼神巴巴的望着他。
“我和游时西分手应该快两年了,说分手以后就再也没联系过,他也出国定居了,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回来了。”
“其实在分手前我和他就已经两地分开很长时间了,他要去国外的研究所工作,想定居在国外。
我找了京市的工作,每天忙着跑客户,也忙得不行,慢慢的就联系越来越少。”
“决定分手前我现他在国外和研究所老板的女儿在一起了,当时他在京市的母亲想让我辞掉工作,做一个贤妻良母,去国外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以后围绕着他生活,我拒绝了,那时候对他感情也淡了,现被背叛,加上他一直认为我在银行拉客户是抛头露面的工作,还有做自媒体那么多粉丝,他接受不了,我就提了分手。”
云倾清现,现在说出已经结束的恋情是这么平静,内心没有一丝波澜起伏,像是在讲一个故事。
她认真的看着薄景舟的眼睛,郑重的和他说:“薄景舟,我不会为了男人就放弃我的工作和生活,我做不到,可我一直也在幻想拥有独属于我的人和爱情,朋友说我太理想主义了,不能既要也要,但我觉得如果不能得到,那我宁愿自己过一辈子。”
“如果你觉得我们不合适——”
“我们很合适。”
他打断她的胡思乱想,大手在她脑后压过来,额头抵上她的额头,一字一句告诉她:“倾清,我支持你的一切决定,你的愿望我都会帮你实现,我唯一的底线,就是你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