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钱文豪靠在门框上,看着晨晨专注洗碗的背影——少年的动作精准得像在完成某种仪式,每个碗都要冲洗三遍,然后按照大小顺序整齐地码放在沥水架上。
“小江,”
钱文豪压低声音,朝身旁的江晚柠使了个眼色,“借一步说话?”
两人走到屋外的房檐下,钱文豪神秘兮兮道:"
晨晨这孩子,厨艺真是没得说。
我看他跟着视频学都能做成这样,要是正经拜师"
江晚柠一时没反应过来:"
拜师?"
"
我认识国宾馆退休的刘师傅,"
钱文豪兴奋地说,"
老爷子收徒门槛高得很,但要是尝过晨晨的手艺,肯定破例!
"
他说着掏出手机,"
要不我安排个时间"
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
咣当"
一声巨响。
两人回头,只见晨晨站在门口,脚边是摔碎的瓷碗。
少年的脸色惨白,双手死死攥着围裙下摆,指节泛青。
他的嘴唇颤抖着,却不出声音,只有急促的呼吸在安静的院子里格外清晰。
"
晨晨!
"
江晚柠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
还没等她靠近,晨晨就像受惊的小鹿一样猛地后退,后背紧贴在门框上。
他的眼神慌乱地游移着,最终死死盯住江晚柠,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不不去跟姐姐一起"
这句话像打开了什么开关,晨晨突然开始反复念叨:"
不去不去不去"
声音越来越急促,双手不受控制地拍打着自己的大腿。
这是他极度焦虑时的表现。
江晚柠的心猛地揪紧了。
她抬起晨晨低下的头颅,声音轻柔得像在哄小动物:"
晨晨看着姐姐,听我说——"
"
我们哪里都不去,姐姐答应过你的,记得吗?"
晨晨的呼吸仍然急促,但目光渐渐聚焦在江晚柠脸上。
"
来,跟着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