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眉头微挑,这祝词里的阴狠,不输战场上的杀伐声。
昌平君的声音越来越急,带着血沫的唾沫星子从嘴角飞溅:
“昼则见魑魅围绕,夜则闻怨鬼号哭……三步一踬,五步一惊……直至肌肤腐烂如泥,魂魄堕入幽都,永受土伯鞭笞!”
“嬴政!”
他猛地抬头,血污糊住的眼睛里迸出疯狂的光,“今日之后,所有楚巫都将诅咒你!
你这寡恩负义之辈,你不得好死——!”
嬴政皱着眉,没听清那些叽里咕噜的咒词,只看到昌平君疯癫的模样,不耐烦地看向赵诚:“他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陛下,”赵诚沉声回道,“他在念楚巫的诅咒祝词,咒你不得好死。”
嬴政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指着囚车,“抽他!”
他虽决意处死昌平君,却也得等到邯郸城,将罪名昭告天下,再行车裂之刑,才算合乎法度。
但这并不妨碍此刻先让这疯狗吃些苦头。
“得令。”赵诚应了一声,转身从亲卫手中接过一根荆条。
这荆条比上次鞭打时更粗,倒刺也更锋利,在日光下泛着青黑的光。
昌平君一看见那荆条,浑身猛地一颤,瞳孔骤缩。
这赵诚加荆条的组合,已经让他有心理阴影了。
上次在邯郸城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