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发丝一样,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里,悄然染上了风霜?
“怎么了?”傅沉不明所以,把埋在她身上的脸转过来,看她表情不大对,忙坐起身,又问,“怎么了?”
“没事。”温灼扭头看车窗外。
这怎么可能是没事的样子。
傅沉伸手把人脸捧回来跟自己对视,“到底怎么了?”
温灼闭着眼说:“有点困,我眯一会儿。”
傅沉看着她紧闭双眼却微微颤动的睫毛,心知她并非真的困倦,却没有点破。
他松开手,调整了一下姿势,“那你躺我腿上睡。”
温灼本来也就随口一说,可这一闭上眼,居然还真的就睡着了。
睡梦里可能姿势不大舒服,她翻身动了动,双手无意识地抱住傅沉的腰,把脸埋在他身上,沉沉睡去。
傅沉让司机把空调温度调高两度,去了公司。
他上午有个重要的会议,需要去趟公司。
到公司温灼还没醒,他小心把人从车里抱下来,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虽然乘坐的是专属电梯,但出了电梯经过秘书办,还是引来了不少目光。
傅沉把温灼放到自己的休息室,留了张便条,就去开会了。
傅少禹来楼上给徐临送资料,经过秘书办就听到几个人在嘀咕。
“傅总怀里的那个女人不是前两天跟着傅老夫人一起来的哪位沈小姐吧?”
“我瞧着不像。”
“难不成这位是傅总的女朋友?”
“不是女朋友傅总能亲自抱着?不过好可惜,没看到脸……”
傅少禹敏锐地捕捉到“女人”、“女朋友”、“亲自抱着”几个词,眼睛滴溜一转,也不找徐临了,直接去傅沉办公室。
推开办公室的门,看了一圈也没见有什么女人。
正要去里间的休息室,门却从里面拉开。
“灼灼?!”
温灼拧眉看他一眼,“这么大嗓门做什么?吓我一跳!”
傅少禹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臂,“灼灼,我这几天天天熬夜加班,我都没时间去医院看弟弟们,弟弟们还好吧?今天无论如何我要下个早班去医院看弟弟们。”
温灼挣开他的手,“你就上你的班,他们都挺好的,谢谢你的关心。”
傅少禹看着自己骤然空荡的手掌,一股混合着不甘和狼狈的涩意如同冰水浇头,让他瞬间清醒,又瞬间坠入深渊。
他努力扯出个僵硬的笑,“灼灼,自从我小叔回来,你对我也太冷淡了。”
温灼回头看他,眉头微蹙,“你意思是我以前跟你走得太近了?抱歉,是我那时候没方寸。”
“不是!”
傅少禹急了,心头猛地一沉,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踩到了她划下的界限。
他急忙上前一步再次拉住她的手腕,力道因为慌乱而有些失控,“灼灼你误会了,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我——”
正说着,办公室的门从外面毫无预兆地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