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下。
“叫叔。”张佑宁扬着下巴,一脸得意,“叫叔才能吃。”
傅沉眼神一沉,“张佑宁!”
“别以为你嗓门大就有理,”张佑宁指了指温灼,“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灼灼问我叫叔,你难道不应该也问我叫叔?还是说你根本没打算跟灼灼在一起?”
这个问题是个送命题。
若是眼神能杀人,张佑宁这会儿都已经死八百回了。
偏偏江清和这孩子吃瓜不嫌事大,还拱火,“对啊傅先生,你不愿问花花叔叫叔,你是真的没打算跟我姐在一起吗?”
温灼扭头看了眼自家弟弟,眼神警告:吃你的东西,话真多!
江清和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专心吃东西。
兄弟俩大眼瞪小眼,气氛一度僵持不下。
温灼咽下口中的鱼丸,看着张佑宁,状似无意实则故意开口:“张叔,你为什么叫傅沉‘猩猩’啊?是因为他生气的时候像大猩猩吗?”
话音落下,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张佑宁:“……”
傅沉:“……”
温灼眨眨眼,一脸无辜地又吃了一颗鱼丸,“怎么了?不是吗?我那次听傅老夫人叫他‘猩猩’的时候我就很好奇。”
短暂的沉默后,张佑宁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几乎要捶胸顿足。
“哈哈哈!对!没错!灼灼你猜得很对!就是因为他生气的时候像大猩猩!所以我们才叫他猩猩,对吧,猩猩?”
傅沉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深吸了一口气,额角青筋微跳,却还是努力对着温灼维持着温和的语调,一字一顿地纠正。
“灼灼,是‘醒醒’,睡醒的醒。我小时候贪睡,整天都睡不醒,所以大人就叫我“醒醒”,后来叫着叫着就成了我的小名。”
解释完,他似笑非笑地逼近温灼,眼神危险极了,“我生气的时候,很像大猩猩?”
温灼用力咽下口中的鱼丸,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步往后退。
“那啥……不知者无罪,我诚恳地跟你道歉!”
她弯腰一把抓起桌上的羊肉串,递给傅沉,“我把我最爱吃的羊肉串送你,诚恳地跟你道歉。还请傅先生大人大量,别跟我这贱嘴一般见识!”
“我不喜欢吃羊肉串。”
傅沉伸手接过羊肉串,反手又放在桌上。
他忽然唇角一勾,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怀里,“你这嘴,贱不贱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应该挺软的。”
说着,就将人往病房门口带。
“你要带我去哪儿?我不去!我饿了我要吃羊肉串……”
温灼挣扎着不肯走,傅沉索性直接拦腰把人抱起来往肩上一扛,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