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弃红着眼眶,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靠近,舒窈退得更远,满眼警惕地盯着他。
“我和杨思成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对吗?”
冷冰冰的质问,毫无半点温存。
即便早知道之前的亲密,都是自己强迫得来的,楼弃依旧无法接受如此巨大的反差感,实在是太致命了。
他艰难地滚了滚喉结,迟钝点头。
“嗯。”
表现得无比乖巧,看不出半点发疯的迹象,可谁又知道这副俊美皮囊下,骨子里压抑的是怎样的疯。
舒窈已经真真切切体会过了。
“是你自己答应我的,住一晚上就走,我让你多住几晚,退了烧再走已经是破例了。”
楼弃抿直薄唇,眼巴巴道:“我知道。”
这些都是窈窈心软的证明,所以他才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自己,装可怜,就是为了窈窈能多接纳他几天。
舒窈撇过脸,侧脸紧紧绷住。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会觉得你很恶心。”
非常难听的一句话,恶心两个字如同两柄锋利的剑,直挺挺插在楼弃心口最柔软的位置,鲜血淋漓。
眼眶不受控制涌出温热的液体,楼弃抬起眼皮,带着最后一丝希冀问道:“我可不可以不走。”
“我不想回阿伊山,我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我只有你了。”
他无法想象没有窈窈的生活,光是想到要离开她,心里便泛起千疮百孔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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