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暗松了口气。
“再看三丫认的这个姨,你还没听出来,她背后那位同知夫人可不简单,早早拉拢三丫,真当人家图孩子有手好绣活?”
刘氏白了顾二柱一眼。
顾二柱失笑摇头,“不过这点也无须担忧,不说三丫到底在高门大户长大,就咱六郎也不是没点城府。
他要真是个憨憨,三丫哪会带他上高府闹笑话。
你是自己的儿子,还当他小,不看他之前在赵老二前面是咋样的,咱六郎啥不明白。”
如今回想,看来还是被孩子娘说中了。
孩子大伯之前上吊确实不止闹给他看,还针对他家六郎了。
真下得了血本。
又是以死相逼,又是偷摸着低头找了当账房的活,何曾不是先退为进的让他当时一心软答应继续供大郎?
老大啊!
“你说——”顾二柱迟疑了一下,想起媳妇往日里对孩子大伯的评价,“咱爹和大哥要是得知咱六郎重新拿起书本,他们会咋想?”
那爷俩?
刘氏拉被子的手一滞,抬头瞥了眼顾二柱,继续拉被子,“随他们咋想,咱们都搬出来了,还能拦不成。”
顾二柱默。
是他把自己大哥想得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