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道:“慕姐姐也不是他的心上人,而是另有其人!”
“谁?总不能是你这丫头吧。”
“反正不是慕姐姐,亦不是我,女儿便是觉得他武功高,一双手巧得很,便是捆我之时,那绳结也极为好看,还有那一副万事不关己的样子……总之,他才不是寻常男子,这世间独他一份!”
袭洛依满面含笑,一对星目闪过丝丝神采,轻轻摇头道:“当年我见你爹之时也曾有如此心境,不过那时娘亲已然二十有余,心智较你现今强了不少。待你再长几岁,见得男子多了,阅历多了,许是对这个马青反倒厌恶起来……”
厉若恬瘪嘴流泪、甄首摇动,委屈道:“书上常讲一见定终身,我虽不至于非要嫁给他,但,至少也要待他确确实实寻到心上人之后才可死心。”
袭洛依将她搂在怀中叹口气道:“我的傻女儿,儿女情长虽是人之所向,但往往也是误人终身的一剂毒药,终有一日你会明了,寻一个自己欢喜之人,倒不如寻个爱己之人……”
厉野芒等人进了清风楼内,樊雀一个箭步冲到桌前将剑匣取下,转身递到厉野芒手中。
厉野芒嘴角抽动,一掌将剑匣拍得粉碎,恨恨道:“我的断意剑又岂能由如此低劣剑匣困住?夫人,当年我与秋白一战的确是输了,原本我是想着我们二人可再战一场,我厉野芒可名正言顺地将其取回。可惜啊!可惜!天妒英才,秋白剑客英年早逝,此事便成了奢望!”
袭洛依与厉野芒二十余年,自是知晓他心中感受,一旁温声道:“普天之下可配得上断意剑的寥寥无几,秋白剑客可算其一。他客死异乡已成定局,断意剑回到你手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你也莫要太过遗憾。便是你二人当真着再有一战,若你当真赢了,依我看也未必拉下脸来开口讨剑,是也不是?”
厉野芒听了会心一笑,举手想要刮袭洛依鼻子,猛然记起身旁仍有旁人,举到一半硬生生按到自己面上,胡乱摸了一把道:“知我者唯有夫人也!我只是可惜秋白死得太早,好在他的独女慕君还尚在人间,我有意将其寻道山庄,又怕他身边的马青……”
厉若恬悄悄抹泪,听罢脱口道:“慕姐姐心底纯良,那个马青不要也罢,只将慕姐姐接到山庄也是好的。”
厉野芒轻轻一笑,一边抚剑一边道:“哦?此事倒是好办,反正慕姑娘孤苦伶仃,只怕马青阴魂不散,非要随着进我山庄,到时为父也只好将其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