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白净瘦弱,穿着一件花袄子,低垂着头,站在两个衣着朴素、得体的中年男女身边。
“我没事。”
将萱萱看着果果眼里的关心,她轻摇摇头,而后对将家老爷子和她爸爸妈妈:“爷爷,爸爸妈妈,你们别怪王阿姨,也别怪高家二伯,他们只是说了个事实,既然……既然我不是爸爸妈妈的孩子,我愿意从家里离开,回到我该去的地方。”
此刻在将家客厅里的还有高家数人,其中将萱萱提到的高家二伯,是高老爷子的次子,高馨月的二伯。
至于高馨月是哪个,即在果果读幼儿园时,没少因为席宸御找果果茬的那个小姑娘——高家的宝贝疙瘩。
而将萱萱口中的王阿姨,是高馨月的妈妈王晓慧。
要说将家客厅里今个发生了何事,还得从高家二伯说起。
这位年前下基层检查工作,无意间看到一个八九岁大的小姑娘长得像极将家的儿媳骆思纯,也就是将萱萱的妈妈,心里不免生出疑惑,而在除夕当晚,一家人吃罢团圆饭闲聊,高家二伯不由提到他在基层检查工作时遇到的小女孩,并道出他的猜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好吧,不知道王晓慧是作何想的,竟然在今个一大早跑到高家二伯说的地方——距离北城四五十里地的一个镇上。
找到高家二伯说的小姑娘一家,把人父母和小姑娘给带到了大院,带到了将家人面前。
将家人被惊得不轻。
可小姑娘简直像是和骆思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由不得他们不相信这孩子不是将家的血脉。
“小御哥哥,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客厅里的气氛很沉闷,果果忍不住小小声问席宸御。
见席宸御摇头,果果没再追问,她站到将萱萱身边,默默做好朋友的后盾。
“肯定是卫生院的同志把俩孩子给抱错了,你们看……”
说话的男人四十来岁,长相俊朗,身量高大挺拔,就是皮肤稍微黑了些,不过他身边的女人有着一副冷白皮,样貌秀美,打眼看就知道年轻时是个美人儿,此刻,女人把眼睛几乎长在了将萱萱身上,且眼眶湿润,不难看出压制着自己的情感,她从走进将家客厅那会,到现在没说一句话,只是听着丈夫陆寒在和将家人交涉。
“我不同意萱萱离开!”
骆思纯眼里泪水滚落,她一把抱住将萱萱,对将家人说:“萱萱是我的女儿,她是我一手养大的,我不能看着她被带走!”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在她身上?
当年她怀着女儿去驻地看望丈夫,谁知途中突然间腹痛难忍,于是被人送到就近的镇卫生院。
然后她早产省下一个女儿,记得当时同产房还有一位女同志生孩子,但她生下女儿后就累得昏睡过去,等她再醒来,爱人就守在病床边,女儿也被包裹得好好的在身边放着,现在却突然告诉她,经她一手养了八九年的女儿不是她生的,这和剜她的心有区别?
“妈妈你别伤心,我放寒暑假会来看你们的!”
将萱萱安慰骆思纯,接着,她把骆思纯拉到那个和她同岁,穿着花袄子的女孩面前:“妈妈,这是你的孩子,不过,我同样也是你的孩子,我会永远记着妈妈,不会忘记你和爸爸和家里每个人的!”
忍着泪水掉下来,将萱萱把站在她对面女孩的手塞到骆思纯掌心。
见状,骆思纯用另一手捂着嘴哭出了声。
将萱萱这时抬头看向她眼前的陌生男女:“虽然……虽然我这些年没在你们身边长大,但这个家里的爸爸妈妈和家里每个人都很爱我,现在我知道我是你们的孩子,可能有点不习惯,请你们不要伤心,我会努力适应新家庭,会做你们的好女儿……”
说到这,将萱萱还是一个没忍住,抱住骆思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