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顺着秦香兰的视线,葛二辉往吉普车的后车座上看了一眼。
等他看见脸色苍白的王哲的时候,二话没说,转身就朝着身后穿着白大褂的那些人喊。
“快!
这里有重伤员!
需要赶紧安排手术!”
那些穿白大褂的,大多是县医院的医生。
听见了葛二辉的话,先是一愣,然后便立马反应了过来。
顿时,一群人立马散开。
抬担架的抬担架,去叫护士的叫护士。
没一会儿,便有人推着担架车来到了车边。
正想上车将人给移动到担架车上,就被秦香兰给阻止了。
他身上有银针,是我们大队卫生室的大夫给扎的。
他说,这针轻易不能动,所以得让个懂针灸的医生过来看看。”
闻言,立马有一个白大褂从人群里走出来。
“我来!
我懂针灸!”
白大褂一出来,原本要上车搬人的人便躲开了。
钱宏飞慢慢将王哲身上盖着的棉被挪开,露出了被子下面的王哲。
那白大褂先看见的就是王哲肚子上的伤口,然后才去看那银针,不由的感叹了一句。
“这针扎得好啊!
行针的这位绝对是个高手!
要是没有他这一手银针,这小同志怕是坚持不到现在了!
这小同志身上的银针现在不能动。
万一动了,这小同志的伤口就会立刻开始流血。
所以,小心点儿挪动他。
必须得等进了手术室才能把针拔下来!”
有了这白大褂在旁边指挥,几个人总算有惊无险地将人给抬上了担架车。
随后王哲便被人给推进了手术室。
至于手术费什么的,倒是没有人提。
钱宏刚端了一路的棉被,手臂早就麻了。
等王哲被推走了,钱宏刚便也从车上下来,僵着手臂,朝葛二辉行了个军礼。
随后,便退到了一边儿,悄悄揉自己的手臂。
秦香兰看见了他的动作,便走过去,帮着他揉了两下。
母子俩正揉着呢,葛二辉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