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逐渐多起来。
两人深怕官府偏袒包庇,不再犹豫,带着孩童向街坊邻居求助。
大家赶忙烧起来擦身的热水,翻出来干净的旧衣服,用湿布巾轻轻抹掉脸上的泥土。
许多走失了孩童的父母闻讯赶来,竟真有一个找到了自己的血肉。
当街抱作一团,哭声震天响,围了一圈的街坊也落下泪来。
幽深的地道中证据确凿,司家的所作所为就在此公之于众了。
等到官兵开道、官府老爷坐着马车悠悠地过来之时,早已经民怨沸腾。
外边乱哄哄地吵翻天了,成何体统?
官老爷皱着眉头正准备批评一番,在窗口一看,吓得又缩回去了。
满街满巷子都是激动的贱民,横眉瞪眼在马车外聚集,乍一眼给他吓没了魂儿。
这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他还没捞回本呢,可不能在这时候掉链子!
官老爷终于站直了身子戴正了官帽,按部就班地主持公道。
司茂在那床上被拷上手链,被押送的官兵带出去了。
陈盛戈和俞青青并没有离开,只是在屋顶观察。
见事情发展良好,人基本走得差不多了,正准备离开,却看见那官老爷抱着满怀的名贵字画出来了。
脖子上是叠戴的金银,镶嵌了各色宝石。
手上是一排温润无暇的玉扳指,指尖连妇人穿戴的金护甲也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