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放下筷子,扬起嘴角道:“这不正好吗?”
“要是他一直挥霍无度,那最后不就仰仗李家过活了?”
“到时候命脉可就掐在姑娘手中了,吃穿用度都得经得你点头,还愁什么冷落怠慢、劝什么改邪归正呢?”
“你叫他经商,他就只能经商;你叫他做官,他就只能做官。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
李琴秀不语,只是攥着袖口的手泄露了并不平静的心绪。
陈盛戈又添了一把火:“那些好姐姐好妹妹也都不足为惧了。”
“什么牛鬼蛇神迷得张咏生要一掷千金、广纳妾室的时候,也不是他想就能做到的。”
李琴秀坐了一会,自顾自起身了,临走时深深看了陈盛戈一眼:“多谢。”
“若真能如愿以偿,日后有用得上的地方,定尽绵薄之力。”
陈盛戈长出一口气,望着外边绵延起伏的青山,又咕嘟咕嘟灌了一碗酸梅汁。
有人欢喜有人愁,怨鬼眼见计谋落空,恨不得直接进去大杀四方。
但是连着做了两个梦境,积攒的力量本就被削弱,开始有心无力起来。
而且时间流逝飞快,眼下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了,再来一次也不够时间。只能潜伏起来,静候良机。
陈盛戈是在一阵敲门声中迷蒙醒来的。
紧凑的敲击声砰砰砰地响,但今日身体似乎格外沉重疲惫,挣扎了好一会也抬不起眼皮。
外头的俞青青急了。平日里掌门起得虽然较晚,但如今日上三竿了还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