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竹林幽深,枝叶交错,内里没有月光银辉,黑洞洞的叫人寒毛竖起。
扫过一圈没找到蛛丝马迹,陈盛戈狐疑地缩回来,一不留神就把才磨的墨水给带翻了。
黑墨水顺着桌面流淌,在地上聚出一小滩。陈盛戈随手扯了帕子,就在椅子上俯身擦拭。
底下烛火照不到的地方都蒙了一层铅灰的阴影,没关紧的木门空出一条窄缝,却没有光线透进来。
今天是满月,怎么门口一点儿光线也没有?
陈盛戈擦拭的动作不由自主地放慢,钉在那条漆黑的缝隙上。
下一瞬,那缝隙被撑大了,挤进来一个手掌,在门背翻着手腕摸索,似乎是想去够门闩。
陈盛戈大脑都宕机了,下一瞬就爆发出惨烈的尖叫:“啊啊啊啊啊啊!”
她不要成为社会新闻啊!
那手受惊一般抖了一抖,很快缩了回去。
只见有个披着长发的黑影一闪而过,寒光一闪,晃了眼睛。
下一瞬再看过去,柔柔月光填满缝隙,一切恢复如常。
她拍拍自己的胸脯,竭力安抚自己快跳出来的心脏,此时丘岭鑫破门而入,“大晚上的还睡不睡觉了?”
陈盛戈给他细细说了一遍,丘岭鑫只是摇头,“我这儿是有防御法阵的,别说人了,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受害者表示了强烈反对,“我真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