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半响,他问道:“你觉得洗到什么程度才算干净?”
这是化学书里的基础知识,早已烂熟于心。
陈盛戈脱口而出:“水既不聚集成滴,也不成股流下。”
沈云天细细品了一番,“倒是有点意思。”
“能把杯子洗干净,你也算是有慧根啊!”
其实是前人辛苦总结出的知识,陈盛戈听得怪不好意思,“大人谬赞了。”
沈云天的赞扬并不是在夸大。
普通人日常生活中对于干净的概念,和精准的实验里干净的概念显然大有不同。
沈云天见多了跟他扯家里洗碗就是涮涮完事的人,头一回看见个标准答案,一下儿好感便提上来了。
“你来给我打下手,过来取材。”
得了领导的准允,陈盛戈便在一众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中施施然进了里屋。
木床上便是罗正元的尸身,周围奢侈地塞满冰块,以期在此炎炎夏日能够延长证据保存的时间。
远看时整个身体都斑斑点点,还以为是生了场大病,结果全是皮肤组织被取下的刀口。
密密麻麻,几乎没有一块儿好皮。
非要把人整张皮揭下来才罢休么?
难道其实是公报私仇,借着由头虐待尸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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