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客栈时夜色浓重,街上空无一人,陈盛戈上楼歇息,开了门撞见沈云天在自己房里调配药品。
经过对方的教育,陈盛戈气势不由自主地矮了一头,“老师,您又在这儿等我吗?”
沈云天应道:“我是来配药的。”
“药性猛烈,比例稍有不对,就会炸了琉璃瓶子。满地渣子难收拾,就来你这儿了。”
“眼不见心不烦啊。”
陈盛戈无奈,“然后就我扫地是吧?”
沈云天应得干脆:“没错,反正扎的不是我就行。”
“顺便同你说一声,三天后我便离开川满城了。”
分别来得猝不及防,陈盛戈一时哑了嗓子。
“药材又不可能自己跑到怀里,我留在这儿做什么?”
房中静谧,月光澄澈如水,从窗户流淌而下,淹没忙碌身影。
次日清晨,夫子行会的大门已经打上封条,街上人们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好几个大文人都给抓走了!”
“噢噢,我婶子买菜回来就说了,她经过的时候还有官差在门口守着,这阵仗怕不是要抄家?”
“我看是了,有传闻说是徇私舞弊败露了!”
“以前多风光啊,我前东家为了给少爷求一个私塾的名额,送了好几轮的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