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着贺南祯来到饭店隔壁的小巷子。
他停了下来,时樱也停在他身后。
贺南祯转过轮椅:“时樱……应该是这个名字,对吧?”
时樱点了点头。
贺南祯狠狠眨了眨眼:“听说,邵承聿为找你降了职?”
这下,时樱迟疑的点了点头。
此时,贺南祯的情绪还算稳定:“时同志,我想让你帮我问问邵承聿,他难道就真的不愧疚?这么多年,没见他来看我一眼?”
刚刚在得知治不好病时,时樱都没有见到他有这么愤恨的神色。
时樱隐约听铁简文说过,邵承聿和秦今安这边关系很差,几乎不来往。
就是秦今安去黑省做证人那次,她都没见母子俩说过话。
“你是什么意思?”
贺南祯笑了:“他果然没跟你说,他就是想在所有人面前当好人,他懦弱自私,虚情假意,这些你们都不知道!”
时樱冷下脸:“有什么火你朝他撒,对我这个语气,我欠你的吗?你把我引出来要是是为了让我听你骂人,那就没必要聊了。”
她语气很冲,贺南祯反倒有些懵。
自他脊椎骨折后,所有人对他都是轻声细语的,生怕他想不开。
时樱的冲劲倒是让他不知所措起来。
时樱不想管这兄弟俩的恩怨,转身就走,贺南祯却追了上来。
“你别走!”
时樱猜不透他的心思:“你想干什么?在我这里诋毁他?还是根本就是想邵承聿了?”
谁知就是随口一说,贺南祯就像跳脚了的猫:“谁想他了,他配吗?你不要乱说。”
时樱缓缓转头:盯——
贺南祯把轮椅扶手拍得啪啪作响,苍白的脸色染上薄红:“开什么玩笑?我会想他?”
看时樱不相信的样子,他突然沉默下来,一张苍白近乎到透明的脸上满是郁气,长长的睫毛垂下,整个人透露出一股瓷娃娃般的破碎感。
“是他害我只能坐轮椅,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吗,我残疾后,他呢?跑到黑省装作没事人一样?他邵承聿凭什么装作没事人?凭什么?”
“明明是他害了我!害了我的一辈子!”
这些话,几乎是贺南祯吼出来的。
他想不通邵承聿为什么能当做没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