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所以——”
季陶君突然拔高了声音:“老郑,组里缺少精密数控磨床,在关键节点卡了一个月,机器是我徒弟到渠道弄回来。”
“你们机械部和国外交涉了大半年,有见什么成效?磨床是为了我们的项目,不是给我季陶君个人的,这个情,你不承没关系。”
“为了这张图纸,我徒弟九死一生,你甚至没为她说句话,你明明知道她得罪了人不适合出风头,凭什么你嘴一张一闭就要她顶着风险给你干活!”
郑部长:“我——”
季陶君摆手:“不用跟我说这么多,请回吧,还有什么问题去找我弟,还有问题去找我哥。”
她根本就没有请人进去,随手把门一关。
送走两位部长后,时樱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拖拉机毕竟事关民生,而且她的初衷也是为了帮助黑省渡过这次寒灾。
犹豫了大半天,她去找了季陶君,说了这件事。
季陶君面露惊讶:“你真这么想的?”
时樱点头。
……
俞家。
俞父在院子里打拳,把木桩打的砰砰响。
俞母撩着围裙擦手,眼眶红得发胀:
“我说什么来着?就不该让闺女跟那时同志走!咱闺女是个啥性格,遇事不过脑子,你好好的让她待在家里不好吗,非得冒这个险。”
话没说完嗓子先哽住了。
俞父没吭声。心里头翻江倒海。
连着七八日没个电报,他肠子都悔青了:“等咱姑娘这次回来,我就让她从警卫科转出去,老老实实的当卫生员!”
俞母也发了狠:“她要是敢闹,我就和她断绝母女关系!都怪你把她的性子养野了!”
哐当——
院门突然被撞开,隔壁婶子旋风似的冲进来,嗓子劈了叉:
“老俞!快!队伍敲锣打鼓往咱家来了!说非心立大功啦!”
老两口懵着被拽出门,只见巷子口乌泱泱涌来一队军人,红旗猎猎。
领头邵司令捧着红绸裹的牌匾,后头两个小战士扛着“二等功臣之家”的大匾,绸花红得扎眼。
“敬礼!”
邵司令声如洪钟。
“俞非心同志保护国家科研骨干,勇斗敌特负伤,经组织决定授予个人二等功!”
俞母腿一软,哎呀妈呀,真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