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郑部长一把抓起图纸并排细看,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时樱承认她是故意的。
七零年代邮局丢信是常有的事,她在信里又是重要的文件资料,怎么可能没有两手准备。
所以在寄信前,她特意留了一手,将双回路反馈系统的关键节点用阀体代替。
也就是说,何晓白抄袭的这份图纸,根本就是运行不通的。
在场的工程师围了上来,仔细观察着图纸,发现还真如时樱所说的那样。
时樱勾唇笑了笑:“不信,何同志可以现场组装一套试试,看看到底能不能运行。”
何晓白已经听不清耳边的声音,全是一片嗡嗡声。
该死的时樱,她怎么会那么卑鄙无耻!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去死!
时樱当着工业部郑部长的面,一连掏出了一张图纸。
“何晓白抄袭的那份只是初版图纸,这一份是我不断完善后的图纸。”
郑部长接过图纸,简单看了两眼就僵住了,这份图纸的精巧程度远超何晓白手里的那一份,构思也更加精妙。
“你加了防陷车的牵引锚点?”
时樱点了点头:“这个拖拉机是我装的黑省地形地貌设计的,黑龙江开春化冻时,拖拉机容易下陷。”
“此外,我给拖拉机的排气管加涡流导板,这样一来,泥汤淹到驾驶室门槛也不会熄火。”
他将两份图纸拿到一起进行比较。
第一张图纸思维跳脱大胆,但履带的改进实行起来却很难,第二幅图更明显考虑的更多,履带加倒刺,三角铁支架形成犁刀,这样的结构比牛犁地更深两倍。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两份图纸的差距一目了然。
郑部长回神,目光落在何晓白身上。
事实上,几乎所有人都在偷瞟何晓白,还有脸色差到极点的姚家人。
季陶君咳嗽了两声,赶紧进入正题:
“这事也是奇了怪了,我学生前脚出事,何晓白就盗用我徒弟的设计稿扬名,紧接着,左擎霄就收了何晓白当干亲,这是不是太巧了些?”
铁简文唇边噙着笑:“可不是吗,樱樱出事后,姚家人在军委处上蹿下跳说我邵家人公器私用。”
“我儿子被降了职,我孙子被调到边疆,这是组织上的处罚,我们认了。”
“我说这姚家人同样犯了错啥事没有,原来是身后有左处长撑腰。”
众人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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