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钩落水。
水面倏地漾开一圈墨蓝色的涟漪。
时樱耐心的等着,不多时,果然有鱼群被灵泉饵吸引。
鱼群的黑影游过冰底,其中领头最凶最大的鱼,一口咬住鱼钩,死不松口。
鱼线猛地下坠。
“提竿,快提!”
结果那鱼一甩尾,跑了。
中年人一拍大腿:“衰仔!白瞎我打窝的虾粉了。”
那鱼至少有十斤,这也是运气好,遇到了鱼群,之后哪里能弄到这么大的?
第一次钓鱼,时樱也难免手忙脚乱,她也没太沮丧:“好事多磨。”
中年人把红虫饵料递过来,对窝窝头嫌弃至极:“你用这个,拿喂鸡的玩意儿钓鱼,能钓上那是撞大运了!”
“我用窝窝头就行。”
这次,又搓了几个圆球,时樱用手捏瓷实,随后挂在钩子上,再次把钩垂入水中。
中年人摇头,坐回位置,摆弄着自己的钓具。
就在这时,余光不经意的一瞥,发现时樱那边的鱼线绷直了,紧接着,水面“唰啦”一声裂开碎冰。
时樱手腕一抬,鱼竿弯成满弓,一条银鳞大鲤鱼甩着水花砸在冰面上,少说十五斤重。
中年人端着保温杯的手一抖,不自觉伸长了脖子。
“瞎猫撞上死耗子。”
话音没落,时樱那边的鱼线又“嗡嗡”绷直了。
这次是条胖头鲢,肥硕的鱼尾啪啪拍冰。
他酸不溜秋的说:“肯定是我,我打的好,便宜了你这丫头。”
当时樱第三次拽上条金鳞闪闪的巨物时,中年人“噌”地站起来,拎着小马扎踱到她身侧:
“丫头。咱俩换换,你这边风水不好,我把我的位置让给你。”
本来就是借了别人的冰洞,时樱当然没有二话。
结果,中年人在新钓位枯坐半小时,鱼在钩子边打转,就是不咬,急得他差点就要上手去捞了。
反观时樱挪到他的旧位,鱼线倒像拴了磁石,接二连三被拽得笔直。
“嘿,真是邪门!”
中年人盯着水面嘀咕。
时樱钓了一会儿,也就不感兴趣了,她脚都快冻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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