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邵承聿扶着额头,倒在床上,眼皮逐渐闭上。
他记事时很早。
五岁时,院里的孩子说他是妈妈不要的野孩子,他把所有人打了一顿,带着满身伤找到了秦今安。
见到他的第一眼,秦今安歇斯底里地砸了目之所及的所有东西。
母亲的现任丈夫向他吼道:“你为什么要出现,要不是生了你,她会抑郁吗?”
委屈过,恨过,在那一刻全部化作乌有。
邵承聿想,原来是妈妈生了病,不是不要他。
那是他记事以来,第一次见面。
第二次,是调到黑省前,他在远处看着,没有打扰。
这是第三次。
他把秦今安送去招待所,她笑着回头:“我与你们邵家终于算是做出了了断。”
她笑的那么明媚,像是生生剜去一块腐肉的痛快。
只是,这块腐肉也包括他。
“……”
他用手背盖住眼晴。
……
出了这种事,铁简文是再也没脸住下去了。
她给时樱房间重新补了张床,匆匆搬了出去。
邵家其他人,也在家属院里租了房子。
说起来也怪难为情,当时他们以为邵丽仙死了,请了小半月的假。
假都请了,那就在黑省好好逛一逛吧。
翌日清晨,时樱从床上爬起来。
床边多了个大大的红包。
打开一数,两千!
除此外,红包里还有一块巴掌大的粉碧玺的料子,比起雕刻小玉兔的那枚,也不相上下了。
时樱拿着红包:“妈,这是谁给我的?”
谁这么大手笔?
赵兰花:“你铁奶奶,她让我放到你床头。”
时樱:“哦~”
铁简文愿意补偿,时樱不收就是傻了。
正准备出门,赵兰花叫住她:“樱樱,你过来,我跟你说件事。”
“你哥他妈妈今天中午就要走了,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我觉得,他肯定是想去和他妈妈聊一聊的。”
“你去看看你哥,安慰安慰。”
时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