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赵昭姐那可是个大活儿,出过事死了人的工地现在卡得特别严,里头其实不怎么安全,新闻一出来掏钱的老板都躲了不露面,但工地没叫停就不敢不干,万一验收的日子耽误了那就捞不着一分钱,所以那帮干活的对记者都烦着呢,怕再捅出来点儿什么事儿再砸了饭碗。
赵昭姐说我细皮嫩肉年纪小,混进去搬砖看着太显眼。
我现在正经工作就是给我老大当助理,他训练的时候我要是没什么事儿就还是在便利店兼职店员,这活儿没负担。
今天是夜班的同学有事儿,我就早来了两个点。”
李复北话赶话地絮叨,一股脑儿地嘟囔完才恍然记起来赵记者曾经跟他提过那么一嘴,工地事故的事儿还有江警官那个作死的亲爹掺和在里面——偏偏这人最近还因为死了闺女的事儿暂驻盛安,死了人的案子据说还跟江警官手头上的一桩悬案关联得千丝万缕,零零碎碎乱七八糟的破事儿就这么寸劲儿地都摞在了江陌跟前。
他眨巴着眼睛挠了两下后脑勺儿,也不知道江陌提起这茬儿是有心还是无意,攥着围裙在掌心搓了两下,哼唧了一声没敢随便张嘴,倒是江陌的手机相当有眼力见地弹出了一通风风火火的电话,铃声响亮地把俩人含含混混的闲聊原地打断。
甭管是否有昨天半夜的混乱对质在先,江陌其实对于付晰这么一号可恨又无知的蠢货始终就没有过什么所谓厌恶避讳的敏感恻隐可言。
她稍微想了一会儿,一时失笑地理解了李复北的关怀委婉,眯起眼睛目送着李复北撞到收银柜台旁边,回过头来把电话捞在了耳朵边:“师父,徐江华和付晰的简短汇报都看到了是吧?”
顾形的电话来得正巧,江陌快地手里的茶叶蛋噎进嗓子眼:“就是现在都是道听途说,付晰说他有生意在新山黎西村那边倒是能给个准,毕竟有合同在,配合调查的事儿,需要的话我就吓唬吓唬他……但徐江华提到陈海滨的情况,可能也就那么一听,不到确认案情有关联,定罪的事儿也能盖棺落定有个万全,姓徐的八成不会露面承认。
不过新山的情况,我觉得可以再继续往下……”
“我清早给老高薅起来提了一嘴新山水库的情况,着急回电话就是为了跟你说这事儿。
待会儿我得去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