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交给我吧。”
做完这一切,李平安才缓缓转过身,面向赵滢,面向所有怀疑的目光。
火光跳跃,映照着他苍老而布满沟壑的脸庞,那双眼睛里,没有愤怒,没有辩解,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悲凉和决绝。
“赵姑娘。”
他开口,声音不大,却奇异地压过了现场的嘈杂:
“你说老夫……未曾上过战场?”
不等赵滢开口,李平安已经缓缓地,伸出那双布满老茧和冻疮的手,抓住了自己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甚至打了补丁的粗布上衣的衣襟。
在所有人惊愕、疑惑、乃至赵滢那带着一丝不屑的目光注视下,他猛地用力——
“刺啦!”
一声布帛撕裂的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那件破旧的上衣,被他从肩头猛地扯落,露出了下面……那绝不该属于一个寻常田舍翁的脊背!
刹那间,整个城门附近,陷入了一片死寂。
火光清晰地照亮了那片脊背——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狰狞可怖的伤痕!
有深可见骨的刀疤,如同蜈蚣般从肩胛斜劈至腰际!
有密密麻麻、如同蜂窝般的箭簇留下的凹坑旧痕!
有被钝器砸中后留下的、至今仍微微扭曲的骨骼印记!
还有大片被火烧灼后留下的、皱褶扭曲的可怕皮肤……新伤叠着旧伤,几乎找不到一寸完好的皮肉!
那每一道伤痕,都是一场惨烈厮杀的铁证!
那每一处扭曲,都是一次生死边缘的徘徊!
这哪里是一个骗子的背?
这分明是一张用血肉描绘的、属于百战老兵的、最残酷也最荣耀的功勋图!
王振山看着那片脊背,虎目瞬间通红,他猛地别过头去,不忍再看,胸口剧烈起伏:
他身后的骑兵们,更是齐齐肃然,望向李平安的目光充满了无与伦比的敬意和悲愤。
周围的百姓全都惊呆了,先前所有的怀疑和议论,在这一刻,被这无声却震撼无比的证据击得粉碎!
不少人倒吸着凉气,更有甚者,看着那狰狞的伤痕,联想到自己家中或许也曾有从军受伤的亲人,忍不住湿了眼眶。
李平安缓缓转过身,将那布满伤痕的脊背,对着赵滢,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