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说的甚?铭睿休了晗胭?何时的事?铭睿为何休妻?”
同知老爷将茶盏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提高了声音问道。
他的震惊让同知夫人相信了,老爷也是听她说的才知晓实情。
“老爷啊!
你可要替晗胭作主啊!”
同知夫人瞬间有了主心骨,声音里带着恨意。
“府里的管事晨起去集市采买日用,府城的大街小巷都在传言晗胭被休一事!
晗胭替铭睿生下幼子修齐,满了百日后就被送回了府城!
那还是去岁十一月的事。”
“夫人呐,既然去岁晗胭就被送回了府城,老夫与舅兄同在府衙办差,怎的从未听他提起?”
同知老爷疑惑了。
“老爷!
晗胭被休,你那个好二弟假惺惺的仁义了一回,知晓兄长不会允许晗胭回通判府,就替胭儿在城西的青梅巷置办了一座二进宅。
胭儿回府城后一直住在青梅巷。”
同知夫人恨声道,“这不是府城正在举行院试么?估计是来府城赶考的云城人,在府城说漏了嘴,被茶馆听到了,这不添油加醋的凭空给胭儿捏造了几条被休的罪证么?”
同知老爷心知侄儿不会无缘无故的休妻,去岁他去二弟家执行家规,老妻和妻侄女三个联合起来哄骗冯胡氏自请下堂……
同知老爷坐回圈椅里,拿起茶盏默默的饮起茶来,他捋了捋思路。
张晗胭对冯胡氏下断子散,虽然他压下了这件事,毫无疑问毒是她下的。
想当年他的美妾,就是被夫人下过了断子散不能生养,最后被夫人磋磨致死。
同知老爷冷冷的瞥一眼夫人,她们张家的女子心肠真毒啊!
罢了,既然侄儿已经休妻几个月了,他就睁只眼闭只眼吧!
与二弟一家弄僵了关系,他尚且琢磨不到缓和的办法,万万不能再加大裂缝,到时二弟一家自己出族了,他百年后将无颜面对父亲!
想通了这一点,同知老爷的心往大侄儿这边偏了偏,自己身为一族之长,自然得维护家族的利益!
“夫人呐,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就让晗胭住在青梅巷终老吧!”
同知老爷轻描淡写的说道,“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