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打量着红珊瑚手串,后宅妇人间的阴私手段,他也是见够了。为妻侄女脱罪,他自是可以轻而易举。
大老爷轻咳一声,声音威严了不少道:“此事需得从长计议,我有几个问题存疑!”他转头看向冯铭轩,“轩儿,你既早发现这手串有毒,为何不早说?
轩儿可亲眼看见你大嫂朝手串下毒?当时可有人证?还有断子散和麝香从何而来?
此手串可是你大嫂亲手交与冯胡氏?手串经过了几个人的手才到了冯胡氏的手中?为何其余的人不是轩儿的怀疑对象?”
冯铭轩早知报官会是如此结局,他抱拳道:“大伯父!三年前侄儿发现手串上的毒,选择了隐忍,隐情有四:
其一,当时不报官,侄儿是想给大嫂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大嫂在娘子的认亲礼上刻意刁难她,当时被我和兄长撞破。大嫂对娘子怀恨在心,她有了将娘子赶出家门的想法!
其二,家丑不可外扬!报官无异于将我冯氏的屁股撸起让世人观看!兄长的油坊营生经营得风生水起,若报官,必将对生意有了不好的影响!
其三,有一个下毒的母亲,侄女灵芝以后想嫁个好人家又是何其艰难?
侄儿修余无论是想行商还是科举,他有一个下毒的娘亲,被世人诟病。作为亲二叔,我于心不忍!
其四嘛!阿娘的身子不好,受不住大儿媳给小儿媳下毒的丑陋真相来!
三年前侄儿选择了委屈娘子,而娘子也是顾及冯氏家族的声誉才隐忍不发。”
冯铭轩的话让客厅里的众人皆陷入沉思中。
冯铭睿一言不发,铁青着脸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他的妻子,通判府的嫡出大小姐,从小耳濡目染,对律法自是一清二楚。
可她却坦然自若的对弟媳妇下毒!她难道就不怕连坐了娘家?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大伯父替张晗胭开脱罪责,虽然证据不足,冯铭睿肯定了是张晗胭所为。
这妇人真真可怕!纵使没有人证物证,冯铭睿却毫不怀疑是张晗胭的手笔!抽丝剥茧,他发现枕边人的真相,可以用蛇蝎心肠去评价她!
冯铭睿又想到因为喝了张晗胭的暖情酒,他们才有了第三个孩子。只是从这一刻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