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我令牌去申请，自己吃了吧。”

“师尊那你怎么办？”

“我吃过不少，丹药对我不管用了，你陨落之时我可能还在外面，我会给你做法烧纸钱，送你一程。”

“多谢师尊，师尊对我真好。”

徐梦看着那远去的背影，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麻木道，将她的生和死放一块，一点都感动不了。

“桑无。”

三弟子院前林月喊了声，片刻后，院门开了，一个身着白月祥云袍的青年走了出去，眼带恭敬地行礼。

“师尊。”

林月拿出一储物袋给他，“秘境出来后你不用回落月峰了。”

桑无一愣，有瞬间以为自己要被抛弃了，可当听到接下来的话他才知道自己想得没错。

“你去游历五域，去打磨你手中的这柄剑，去想想自己为什么要当剑道第一，是为名利，还是因为自己是剑灵体。”

“”

你去领悟你的剑域，打造万剑法相，成就自己的至上剑道，做不到就别回落月峰了。”

“师尊……”

桑无震惊地张嘴，打造万剑法相？这一去他岂不是很长时间都不能回来了？甚至永远也回不来了，可对方语气中的冷酷不容他置喙。

林月见到他眼中的不舍和犹豫，仍冷漠道。

“剑道第一不是生来就是剑道第一，而是一直在进步，一直走在前头，风雨无阻的那个人。”

“这一路上你会被人打败，可能会死在别人剑下，甚至走上歪门邪道，你记住，在没有功成名就之前，不要说是我的弟子，我不会承认你是我的弟子。”

桑无身子一晃，看着面前异常熟悉却冷酷至极的师尊，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一步，她怎么可以说出这么伤人的话，又怎么可以不要他。

“师尊，别赶我走——”

面前的人毫不理睬，转身之际化光离去。

留下的青年久久未回神，他身子一垮，跪在原地，声音嘶哑，“弟子桑无，谨遵师命。”

林月去见了落月，将闲暇时炼制的化神符宝给她，让她拿去分。

后山水潭。

潭水清澈如许，潭边树影摇曳，树荫下无端凉意。

林月想到自己摸龙还把龙当宠物养，面容有瞬间复杂，不过，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她自己也养有一条蛟龙，这条只是大了些不好养而已。

“奚青。”

片刻，潭水翻滚，一只巨大的龙头浮出水面，一丈之遥，那双充满威严的青金竖瞳略带嫌弃地看了过来。

林月沉默了瞬，“走吧，我们去南海。”

青龙听此化为人形落在潭边，扬眉打量着对方，“你记起来了？”

“我神魂恢复了，想起一些。”

奚青神情舒缓，点点头，“走吧。”

没有问为何去南海。

两道光从武峰飞出，射向宗门门口。

穿过云层，跨过海域，几日功夫便到了南海。

林月看到了群岛，从外观看着无甚异样，其实是被一层幻阵笼罩，屏蔽了外界的感知。

青龙径直入了海中，朝鲛人王庭游去。

距离开已过两百余年，鲛人居住的珊瑚林仅是扩大了些，没有继续扩张，阿澜化神修为，领地过大容易遭兽觊觎。

不过领地上的鲛人和生活物资却多了不少，珊瑚林定居了不少鱼虾贝蟹，肉眼可见的热闹起来。

林月隐了身并没有去打扰，而是去了禁地。

海底飘荡的灵草制造灵气，这里的水灵气明显浓郁了几倍，前方高耸的山影拔地而起，有成群的蓝色水母掠过。

两道人影落在山上。

“你在这里等着。”

奚青停了下来，看着那道青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