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拐进了半丈宽的小路。
林月牵着驴,依旧走在后面,红妹在前面,时不时回头说上几句话,这里也就她和林月两个女孩是孤身一人,剩下两女都有了相互照应的同伴。
路越走越窄,马儿在山路上走得慢,黑衣客被甩在了后面。
脚下的路也从黄土变成了石头,踩多了脚底磨损容易生泡,可他们不怕,使内力在脚底经脉流过,释放,舒缓酸痛,走起来相当得稳,不累也不会磨损脚跟。
天黑了。
江湖人没有那么多讲究,走到哪儿睡哪,众人在小路上找平稳的地方躺下,要是觉得不安全便飞身上高树。
众人歇息两刻钟后,那黑衣客跟了上来,也隔着不远处坐下歇息。
林月拿出干饼吃了起来,毛驴在路上边吃边走,如今正卧躺着啃路边草,吃得比在场所有人都香。
“驴肉香!”
红妹看着毛驴咂咂嘴。
“嗯啊!”
毛驴叫了声。
红妹忽然呵呵笑了,“它还嗯,它知不知道我在说啥?傻驴!”
“嗯啊!”
毛驴又叫了声。
“它或许不懂我们说什么,但能感受到人的情绪。”
“我想它是感受到你的愉悦,所以才会表现出兴奋。”
“是吗,真有灵性,改明儿我也养一只!”
林月沉默了下,劝道:“若是买来赶路的话,还是换其他的吧。”
红妹见林月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笑出了鹅声,“这驴是有多犟?”
“你会见到的。”
晚上野兽哀鸣,驴耳转了又转,林月顺着它的脖子安抚着,第二天清晨众人再次上路。
接连走了几日,越走越深,期间还遇到虎啸,惊了驴,驴感觉到前方的危险,怎么也不肯走。
“这么快就看到了!”
红妹在旁边幸灾乐祸。
眼看就要到商队走的宽道了,后面的黑衣客还没追上来,林月只好顺着驴毛哄,轻轻拍打驴背,拿食物哄着,在前方牵着它,让它看到熟悉的人,在黑衣客追上来后,驴终于肯动了。
“啧,真是麻烦,揍一顿就好了。”
林月摇头,驴是一种有主见的动物,揍都不一定会走,反而会降低驴对主人的信任,除非迫不得已否则还是建议哄。
走了半刻钟,终于看到了宽道,顺着这条路往前走,便能进入望溯川了。
抬头望去,远山墨绿如黛,陡峭巍峨,如天障般阻拦前行的远客,前方车辙印生了野草,后方不见来者,令人生起退避之心。
又走了几日,这条道鲜有人走,前方的野草长到了膝盖深,众人不是铜墙铁壁,均捡了树枝拍打四周的草丛,以免踩到毒蛇。
“嘿!
嘿!
去!”
听到声响,大伙顺着声音往那是一瞧,圆膀黑汉挥舞着树枝朝前扫,似乎那里竖着竟有三尺多高的长直黑棍,定睛一看,是过山风!
过山风最粗的部位有成人小腿粗,肌肉收缩有力,约莫有四十多斤。
它昂起头颅摆出攻击架势,众人停下了脚步,后退,有几人抽出了手中的白刃,过山风猛地朝前一扑,最前方的大哥立即后退几步,等其再次攻来,那大哥提刀横扫,而王蛇忽的飞快后闪,竟躲过了攻击。
几人围攻,一边防着白刃,一边防着毒液喷射,竟僵持了一刻钟,那王蛇度飞快,胆子也猛,若是常人恐怕都让它来几口了。
林月再次感受到世界差异。
一道黑色身影从身旁掠过,黑衣客走了出来,“锵”
一声,他抽出了宝剑,龙鸣浅掠。
这是一把好剑。
他持剑往王蛇面前站立,仅是抬剑的动作便可见其沉稳老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