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说着就要跳下床来抽人,被三皇子按住肩膀:“母妃,您就消停消停吧!
您还坐着月子呢,就这么下床,不怕受风吗?”
愉嫔拉着儿子的胳膊委屈落泪:“你瞧瞧这粗鄙的公主,她还没过门就这么对本宫,以后本宫怎么能指望她孝顺!”
“你本来也指望不上我啊!”
宝日娜一摊手:“你生的是阿轩,养的是阿轩,一番心血为的也是阿轩。
你既没有生我,也没有养我,如今更是不喜欢我,凭什么等你老了,我就得孝顺你、照顾你、全心全意伺候你?我贱呐!”
愉嫔更气了:“你一个来和亲的公主,还这么横!”
“和亲怎么了?你们当初把楚云英送去西戎的时候,我们西戎对楚云英不薄,我就不信我到了你们大燕,你们大燕会对我如何!
再说了,我是来和亲的,不是来受气的。
只要我和阿轩能好好过日子,我父王就能放宽心。
只要西戎和北疆不打仗,我和亲的任务就算是圆满完成。
可没有一条律法规定,我这个和亲的公主就非得对一个不讲理的婆婆跪舔!”
说完还认真地对三皇子说:“阿轩,我觉得你母妃的脑子不太清明,将来只怕还要做错事连累你。
要不我去跟陛下说说,把你过继给贵妃娘娘得了!
陛下那么宠爱贵妃娘娘,你若是当了贵妃的儿子,说不定立马就能封个王位呢!”
愉嫔被宝日娜气得眼前一黑又一黑,只觉得胸口闷得一口气没上来,白眼一翻——晕了。
宫女们似乎已经习惯,赶忙上前掐人中的掐人中,顺后背的顺后背。
宝日娜惋惜地啧啧道:“你看看,我就说她失宠了吧!
这产妇晕倒多半是气血虚,得用好东西慢慢温补。
你瞧瞧翊坤宫,鸡汤里只有参须,连参片都没有,还不是失宠嘛!”
愉嫔刚缓过来一口气,听到宝日娜的话——又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