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怎么了,安宁?”秦观澜的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了许多。
宋安宁走到餐桌旁,拉开一张椅子坐下,低着头,小手紧张地捏着书包带子,小声说:“温阿姨说不定是想睡懒觉。我以前不上学的时候,也最喜欢睡懒觉了。”
她说话时,头垂得低低的,只露出天真懂事的乖巧模样。
秦观澜看着她这副样子,心头一软,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他没好气地轻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宠溺,“那是因为你是小朋友,可以睡懒觉。她都是多大的人了,好意思到现在都不起?”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挥了挥手,对旁边的佣人说:“算了,别去叫了,让她睡吧。”
或许是昨晚被他冷落,心里不痛快,索性就用这种方式来博取关注。
他懒得理会。
“好的,先生。”佣人躬身退下。
宋安宁看似乖巧地拿起一片吐司小口吃着,但垂下的眼帘之后,眼睛里却飞快地闪过慌张。
秦观澜完全没有察觉到身边这个孩子的异样,他吃完早餐,便起身去换衣服,准备先送宋安宁去学校,再去公司。
将宋安宁送到学校,看着她走进校门,秦观澜的心情相当不错。
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习惯性地拿起手机。
下意识地想给温婳打个电话。
倒不是关心,而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敲打。
想告诉她,别以为用这种消极抵抗的方式就能改变什么,这个家里,他说了算。
然而,他的手指刚刚划开屏幕,徐宥白的来电就强势地占据了整个屏幕。
秦观澜有些不解。
徐宥白这个时间给他打电话做什么?
难道又是为了温婳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兴师问罪?
他心里闪过一丝不耐,但还是按下了接听键,语气维持着表面的礼貌:“二哥,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没有他预想中的任何寒暄。
只有一片死寂的沉默,那沉默透过电波传来,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
就在秦观澜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徐宥白的声音终于响起,每一个字都裹着刺骨的寒意。
“秦观澜,来中心医院。”
秦观澜的眉头彻底拧成了一个川字,他压着火气问:“去医院做什么?”
电话那头,徐宥白似乎是嗤笑了一声。
“温婳昨晚从楼梯上摔了下来,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