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只会用冷脸和嘲讽对着他的温婳,简直是云泥之别。
“温婳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秦观澜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不过叶舒,你也不必自卑,更别把她太放在心上。她算什么高贵出身?不过是运气好,被徐家收养了几年而已。”
他冷笑一声,继续道:“你以为徐宥白对她有多好?无非是做做样子给外人看,免得落下一个对养女弃之不理的坏名声。徐宥白在国外有自己的事业,他不可能一直待在这边。等他走了,你看温婳还拿什么神气?所以,你什么都不用怕。”
这番贬低的话,让叶舒的心情愈发愉悦。
她乖巧地点点头,柔声道:“嗯,我知道了,我会的。”
内心的狂喜几乎要压抑不住。
秦观澜到现在,竟然对温婳重伤入院的事情一无所知!
救护车来过,徐宥白也来过,这么大的动静,他居然全都没碰上。
这简直是天助我也!
秦观澜又陪了她一会儿,确认她头痛有所缓解,又看着她带着安稳的睡颜躺下,这才离开了侧楼。
当他推开主楼大门时,迎接他的,是一片寂静与黑暗。
他随手打开玄关的灯。
大厅里空无一人,光洁的大理石地面被擦得锃亮,倒映着水晶吊灯的璀璨光芒,看不出丝毫异样。
那摊触目惊心的血迹,早已被叶舒处理得干干净净。
秦观澜换鞋时,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落在了玄关旁那个半人高的青花瓷瓶上。
那花瓶歪倒在地毯上。
他皱了皱眉,走过去将沉重的瓷瓶扶正,放回原位。
心里只当是哪个佣人做事粗心,打扫时不小心碰倒了,并没多想。
他完全不知道,就在一个多小时前,这个冰冷的瓷瓶曾被高高举起,对准了他妻子脆弱的头颅。
他迈步走上楼梯,路过温婳房间时,习惯性地看了一眼。
房门紧闭着,门缝下没有透出任何光亮。
她已经睡了?
秦观澜的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
也好,省得他还要进去看她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听她那些夹枪带棒的冷嘲热讽。
他实在没有心情在深夜里还和她爆发争吵。
如此想着,他没有片刻停留,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门被打开,又被关上。
整个主楼,彻底陷入了沉睡般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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