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还是……只是一个意外?
比如他俯身的时候不小心绊了一下,所以才不小心碰到的?
温婳拼命地为他的行为寻找着合理的解释。
她越想越。
还有点怕徐宥白会再回来。
她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去质问那个吻的意义。
或许……或许从头到尾,都只是酒精作用下产生的错觉?
那杯白兰地的后劲太大了,大到让她产生了幻觉,听到了幻听。
对,一定是这样。
这个想法让她紧绷的心弦稍微松懈了一点。
她宁愿相信是自己喝多了发疯,也不愿相信徐宥白会对她有除了兄妹之外的任何感情。
在这样极度的紧张混乱中,温婳抱着被子,最后竟然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回到了那个她还住在徐家老宅的夏天。
午后的阳光透过花园里浓密的葡萄藤架,洒下斑驳细碎的光影。
十八岁的温婳,正猫着腰,手里捏着一支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彩色画笔,像一只准备偷袭躺椅上睡着了的徐宥白。
彼时的徐宥白,也不过二十出头,眉眼间的青涩尚未完全褪去,但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冷傲气质却已然形成。
她刚刚因为偷偷跑去酒吧玩,被他抓个正着,然后毫不留情地捅到了徐母那里,害她被禁足了一个星期。
她气不过,便想着趁他睡着,在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画个大花猫,以报一箭之仇。
然而,当她真的靠近了,看着他毫无防备的睡颜时,报复的心思却不由自主地淡了下去。
睡着了的徐宥白,显得格外安静平和。
阳光温柔地拂过他高挺的鼻梁。
薄唇微微抿着,弧度漂亮得惊人。
温婳举着画笔,不由自主地看呆了。
她蹲在他身边,托着腮,小声地念叨着:“长得这么好看,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哪家姑娘做你的老婆……”
就在她碎碎念完,终于鼓起勇气,准备将画笔的笔尖凑近他脸颊的时候。
男人紧闭的眼眸,毫无预警地掀开了一只。
漆黑的瞳仁里,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就那么直直地锁定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