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污渍,像暧昧又羞耻的印记,无声地昭示着他们刚刚共享的秘密。
温婳的心跳在混乱的顶峰后,正一点点回落。
但四肢似乎残留着方才被禁锢的无力感和。
她抬起头,看向同样走出衣柜的徐宥白。
他倒是恢复得极快,脸上没有半分狼狈,依旧是那副镇定自若,掌控一切的模样,仿佛刚刚那个在黑暗中将她逼到绝境的危险男人,只是她的一场幻觉。
他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领口,眼眸在卧室明亮的光线下,显得愈发幽暗难测。
温婳攥紧了手心,强迫自己迎上他的视线,“你……记着你刚刚答应我的事。”
徐宥白却没有直接回答。
他向前踏了一步,微微倾身,“温婳,这是你第二次把我藏起来了。”
“别有第三次。”
温婳立刻想到了不久前在自己的工作室,秦观澜突然到访,她也是这样慌不择路地将他藏进了储藏室。
每一次,都像是在偷情,伴随着被撞破的巨大恐慌。
可为什么?
温婳自己也答不上来。
她和他之间,分明清清白白,没有发生任何过分的事情,可为什么每一次面对可能被发现的窘境时,她总是会忍不住地心虚?
仿佛他们之间,天生就存在着某种不容于世的禁忌。
这个疑问在她心头盘旋,找不到答案。
她只能狼狈地移开视线,重新将话题拉回到眼前的困境上:“你还是……先换件衣服吧。”
她指了指秦观澜的外套。
徐宥白瞥了一眼,唇角毫不掩饰的讥讽。
“我可没穿别人衣服的恶趣味。”
说完,他便迈开长腿,径直朝着卧室门外走去。
温婳愣在原地,等了几秒钟,才怀着复杂的心情跟了出去。
然而,当她走出房门,却看到徐宥白已经走到了走廊尽头。
而在那里,他的秘书正恭敬地垂手站着,手上赫然拎着一个衣物袋,里面是一整套崭新笔挺的备用西装。
原来他早就暗中让秘书准备好了一切。
他明明可以不必弄得如此狼狈,却还是跟着她进了秦观澜的卧室,放任自己被她拉进那个狭小的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