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澜把他们送到门口就离开了。
叶舒站在玄关,维持着目送秦观澜离开时那副温婉顺从的姿态,足足有半分钟没有动。
直到跑车的引擎声从地下车库彻底消失,柔弱的面具才终于寸寸碎裂。
“砰!”
手里价值不菲的名牌手袋被她狠狠砸在光洁的木地板上。
她环顾着这个所谓的新家。
客厅小得只配得上之前的衣帽间,窗外是密密麻麻的水泥森林,再也看不到那片精心打理过的玫瑰花园和碧蓝的泳池。
屈辱不甘在她心口反复炙烤。
巨大的怒火无处宣泄。
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个蜷缩在沙发角落,连大气都不敢喘的女儿身上。
宋安宁被刚才那声巨响吓得浑身一抖,惊恐的眼睛望着她。
“看什么看?!”叶舒的声音尖利,一个箭步冲过去,怒火让她面容扭曲,“都是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跟你那个死鬼爸一样,一点用处都没有!”
她伸出手,用力揪住了宋安宁的耳朵,狠狠一拧。
“啊……”宋安宁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却死死地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
这不是她第一次被妈妈打了。
她知道,一旦哭出来,妈妈只会更加生气,迎来的将是更变本加厉的打骂。
她身体因为恐惧和疼痛而瑟瑟发抖,只能用细若蚊蝇的声音,一遍遍地重复着那句早已熟练的话:
“妈妈别生气……安宁错了,安宁以后一定听妈妈的话!”
孩子的卑微讨好,非但没有熄灭叶舒的怒火,反而让她愈发烦躁。
她觉得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就是在嘲讽她此刻的狼狈。
她一把甩开女儿,任由她跌坐在地毯上。
她自己则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在狭小的客厅里来回踱步,胸膛剧烈起伏。
她这次确实是失算了。
她低估了温婳在徐家,尤其是在徐宥白心中的分量。
她以为温婳不过是个被秦观澜的挂名妻子,是个离了秦家就一无所有的孤女。
谁能想到,那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竟然会为了她亲自下场。
就因为温婳是他的“妹妹”?
真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