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家长,将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帖。
温婳坐在对面,看着好友那张在蒸腾雾气中依然显得明艳干练的脸,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这些年,幸好有林珠在。
“想什么呢?快吃啊。”
林珠用公筷夹了一片刚烫好的毛肚放进她的碗里,“尝尝,这家味道很正。”
温婳点点头放入口中。
辛辣刺激得她鼻尖微微冒汗。
“对了,”林珠涮着肥牛,“明天就要见大金主了,紧张吗?”
温婳老实地回答:“有点。”
“别紧张,”林珠给她打气,“你专业能力那么强,作品集就是你最好的名片。那个老板再神秘,说到底也是个甲方。你只要拿出能说服他的设计,就没什么好怕的。”
温婳扯出一个笑脸:“知道了,林大律师,保证完成任务。”
一顿饭,大多是林珠在说,温婳在听。
从律所的奇葩案子,再到对温婳工作室未来的规划,林珠的思维永远那么清晰,精力旺盛。
而温婳安静地吃着,偶尔应和一两句。
晚饭结束,两人火锅店里走出来。
“走,去江边吹吹风。”林珠看了一眼腕表,提议道。
温婳没有异议。
路过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时,林珠拉着她走了进去,从冰柜里拿了几罐啤酒。
夜色下的江边,比白日里要宁静许多。
两人找了条长椅坐下。
林珠侧过头,看着被江风吹乱了发丝的温婳,终于还是没忍住那份积压了多年的好奇,轻声问道:“婳婳,我一直想问……当年你跟徐宥白到底是怎么闹翻的?这么多年,一次都没联系过?”
温婳握着冰冷的啤酒罐,指尖有些发凉。
她猛地仰头,将罐子里剩下的半罐啤酒一饮而尽。
酒精带来的微醺感,包裹住她脆弱的神经,也给了她开口的勇气。
这是第一次,她对第二个人,说起那段往事。
“林珠,你知道的,我不是温家的亲生女儿。”
“十八岁那年,温家的真千金温宁被找回来了。然后,我就被赶出了家门。温家说,他们养了我十八年,已经仁至义尽。”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是徐阿姨,就是徐宥白的妈妈,把我带回了徐家。”
说到徐阿姨,温婳的声音里终于多了几分暖意:“徐家除了徐老太太不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