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曹耀宗说是劝诫,其实是心累:“期货什么的也不是那么好做的,路子和钱我都给你了,你好好按着三哥的遗志搞革命就是,还有你这个人,大略胆气都有,但少往下乱指挥,生意怎么做你别去瞎操心,他们不敢坑你的。”
江志青有心说,我也不是不行。
终究没嘴硬,灰溜溜着:“我晓得呢。”
“其实三哥这一走,也抬举了你。这话诛心,从气运而言却是无人能真正压你了,但承负两字,难啊。”
曹耀宗看着他眉心:“大先生是枭雄,早十年必定防备你,现在却会用你。其他人敢和你争,你就杀。戴雨民不是闲着么,将来可用。”
“好。”
“五哥陈东,忠义热血,又有头脑,你通过他可联络会党和江湖,自己不要沾了。要走大道。去南边,等你修好内功,扬州一脉是你的加成。到时候这些国内的,都给你。陈礼伏我带走,这小子不是好鸟,得扒拉扒拉,艹好了,十年后也丢给你。”
曹耀宗絮絮叨叨,尽力不直接透露命运,但给现在无依无靠的江志青牌面。
两人足足聊了半个下午。
落日将他们的影子都快拖去江心。
曹耀宗才将这些说完。
江志青的眼眶已经红了几次。
除了陈其美,真的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
他动情的道:“耀宗,哥哥但凡将来有点成就,必不相忘。”
“为国即可。我无需你的回报。兄弟一场,情义两字重千金,但你别瞎几把和别人拜把子,搞的我丢人现眼!”
曹耀宗脑子一抽,也不知怎的,冒出一句。
实则也是因为江志青有种被陈其美影响后的,改不了的江湖气和做派。
容易上头,也习惯用这种方式结盟壮大。
可是这种花头,在利益面前不堪一击。
感情?
枪在手,袁大头重生都不足挂齿!
这也不是一个现代国家该有的“跟脚”。
至于他听得进听不进,曹耀宗也没辙,毕竟名义上是盟兄,他总不能将他吊起来耳提面命吧。
就这样,两人说不完的话。
和期许。
主要是曹耀宗说。
但话总有聊尽时。
当晚两人跑大世界,一场浪荡。
次日各自忙碌。